子扔到一边道:“没甚意思。”
众大臣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皇帝这番话明摆着就是说给杨廷和听的。尽管如此,众人还是不由自主地面露尴尬之色,毕竟这种场合下气氛着实有些微妙。
只见朱厚照目光扫视一圈后,开口问道:“天地、宗庙、社稷祭告都结束了吗?”很显然,这句话是冲着郭勋发问的。
郭勋赶忙拱手答道:“昨儿个结束的。”
朱厚照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接着又追问道:“六陵也都去过了?”
此时,陈敬赶紧上前一步回话道:“回主子的话,都已去了,是建昌侯和寿宁侯分去的。”
朱厚照一听,眉头微皱,嘴里嘟囔着说道:“他不是在打官司,哪里有闲工夫去祭祀祖宗?”
众臣闻言知道皇帝在唠叨建昌侯,但这是他们老朱家的家事,谁也不能插嘴。殿外的张宗说倒是何事,但是他还不够格。
众大臣闻得此言,心中自然明白皇帝所念叨之人便是建昌侯。然而,这终究是人家老朱家内部的家务事,身为臣子的他们纵然心有所想,却也是万万不敢轻易插口多言的。至于此刻站在殿外的张宗说,他倒是合适,但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还没有资格。
朱厚照也知道不能在这个话题接着说下去,于是问道:“山东那边有无消息?”
兵部尚书王宪道:“启奏陛下,并无消息。”
朱厚照闻言点点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前些日子,朕召五军都督府、兵部进宫议事,朕有意亲征。”
蒋冕道:“启奏陛下,天寒地冻,非大军远征之为,陛下三思。”
朱厚照撇撇嘴道:“朕只说有意,又不是说非去。先生不用那么着急阻拦。只是山东那边一直闹,闹的朕也心烦。”
王琼道:“陛下勿忧,山东贼生不起什么气候。”
朱厚照边听王琼言,边拿起奏本随手看了起来,忽然又是一摔,道:“这御史好生可恶。”
陈敬见此赶忙将奏本捡起来,递给了杨廷和。
杨廷和便看了起来,看的是天旋地转。竟是一本弹劾奏本,弹劾的还是他本人,奏本中说本人曾任兵科给事中,因弹劾大学士杨廷和为逆濠漏网元恶,为廷和所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