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去。”
楚钺点头,犹豫一下后轻声问道:“你说,我母亲有没有怨过我父亲,她有没有也连带怨过我?”
沈瑶最是知道他这喜欢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的毛病,拍着他后背坚定道:“没有,她是知道你父亲处境的,所以定没说过自己出身楚国,否则郑家人怎会轻易放过她?我想她肯定十分爱你父亲,否则不会将莲花珠戴着下葬,她定也十分爱着你,不然也不会舍得留一颗莲花珠给你。”
楚钺听她所言,心中的怯意和自责不再疯狂滋生,可他还是怕:“她若知道会因生我而殒命也不会吗?”
“人怎么会不怕死?药王医术高明,定然告知过她这些凶险,可她还是要留下你,就是因为你是他和所爱之人的骨血,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都要留下你。”
沈瑶低头凝视着楚钺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对他说:“所以楚钺,不要再自责了,你是在爱的期望下诞生的,你是他们爱的延续。”
楚钺眼中的湿意越汇越多,在听完她的话后泪珠夺眶而出,似乎是不想让心爱之人看到自己懦弱哭泣的样子,他略偏了下头。
沈瑶看出他的躲避也不勉强,主动坐到他身旁埋在他怀中,楚钺也伸手拥住她。
二人相拥良久,楚钺总算调整好些心绪,又想起竹林分别时药王落寞的神情,对药王的担忧就涌上心头:“师父他定然更难过吧!”失去亲人的伤痛在今日又被揭开,他的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你要去看看他吗?”沈瑶仰起脸问他,他们师徒二人相伴多年,情如父子,今日身份被挑明,若不敞开心扉,只怕以会有隔阂。
“他会想见我吗?”楚钺想去看看师父,却又有些害怕师父不想见他。
“你们是这世间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你去安慰他,他又怎么会不想见你呢?说不定他心里此时也在犹豫你会不会不想见他呢?”沈瑶不想他们师徒产生误会,尽力开导他。
楚钺心中当然清楚师父这些年待他如何亲厚,不再犹豫起身去了药王处。
楚钺这一去直到快用晚饭时才回来,沈瑶虽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看楚钺面容舒展不似之前郁结心中,也能猜到他们定是推心置腹的交谈了一番。
二人直到此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