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啊。”老夫人怒了,伸手过来把药碗打翻,“你不去,我便以后也不喝药,死了算了。”

    王清如的泪水瞬间冒了出来,看着自己被烫得发红的手,一时百般委屈涌上心头。

    原来,被人勉强自己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是这么委屈,这么难受。

    大嫂这些年,为平西伯府做了多少不愿意做的事情?又放低姿态求过多少人?

    她没有去找王乐章,以前她可能会厚脸皮认为,他始终是平西伯府的血脉,家族有难,亲人有难,他帮忙是责无旁贷的。

    但现在她不会这样做,她明白到一些道理,平西伯府光风霁月的时候,他不曾沾过半分荣光,如今落难,却要他出手帮助。

    她做不出来。

    至于是否去找大嫂说此事,她十分犹豫,再如何,她也是不希望大哥死的。

    她坐在槐树下,发呆了许久。

    刚好石锁师姐端着一筐丝线过来,见到她便马上拐了弯,一副不想和她碰面的样子。

    王清如想起方才的误会,连忙叫住了她,“石锁姑娘,方才的事情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石锁师姐看了她一眼,“嗯。”

    说完,她便要走。

    王清如想着她们这些武林的女子,性子直爽,不会有太多玩绕心思,便问道:“石锁师姐,能否和你说几句话?”

    石锁师姐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回来和她一同坐在槐树下的木凳上,“什么事?”

    王清如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看向她抱着的丝线,问道:“买的?”

    “李夫人派人送过来的,我出去拿。”石锁师姐道。

    “李夫人真好,一直惦记工坊。”王清如心不在焉地赞了句。

    “大家都很好。”石锁师姐道。

    “是啊,是啊。”

    “你想说什么?”石锁师姐问道,她事儿挺多的呢。

    王清如勉强笑笑,“就拉拉家常,没特别要说的……噢,对了,我听说你和箩筐师姐不要工钱,留在这里帮忙,原先在永安郡主身边的时候,也没收工钱,不觉得吃亏吗?”

    “我们之前没保护好郡主,许下的承诺做不到,有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