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郡主在一旁笑道:“母亲,这可不行的,若是回头宋惜惜追问起来,责怪了太妃,岂不……唉,别说了,太妃不敢的。”
可以说,慧太妃完全被她们母女拿捏的,“单纯”得有些可怕,也最是受不得激将法。
她当即道:“不就是几颗东珠吗?我拿了她真敢生气不成?”
分明方才还担心着宋惜惜背靠这么大,她以后当婆母立不起来,现在几句话她就能了,很能了。
她当即离席,扬着下巴带着高嬷嬷就去偏厅。
这会儿,外头吃着酒席,也敬酒,看守嫁妆的人就那么三两个,毕竟在府中宴请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谁也不会做那宵小的事。
守着嫁妆的是于今先生安排的侍卫,见慧太妃来了,他们也不疑有他,只行礼便让她进去了。
慧太妃背着手,在一屋子的嫁妆里转了个圈,实在也也是难以下脚,都几乎摆满了,只空出一道缝隙让人走过。
四斛东珠就这样打开摆放着,一颗颗的圆润光亮,东珠特有的亮泽不是一般珍珠可比拟的。
“四斛,加起来得二百来斤吧?我的天,哀家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东珠。”慧太妃还是再一次震惊了。
高嬷嬷觉得大长公主不怀好意,便小声劝着,“太妃,您这身份可不兴做这种事,您要是拿了儿媳妇的嫁妆,传出去不好听。”
慧太妃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她,“当然啊,哀家怎么会做这种事?”
高嬷嬷抚着胸口,舒了一口气,多怕太妃真上当了。
但是这口气还没舒完,就听得太妃说:“哀家肯定是不会拿的,否则为何带你来?肯定是你拿。”
高嬷嬷瞠目结舌,什么?
“你怕什么?真出了什么事,难不成哀家还护不住你么?”她回头瞧了一眼外头,低声道:“快些,就拿三颗,没人会发现,这么多呢,少十来颗都不会知道的。”
高嬷嬷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这是她带大的娃吗?竟如此坑她。
竟然让她临老做贼?古人诚不欺她啊,老而不死是为贼!
但是她能怎么办啊?这是她宠着长大的小姐啊,报应啊。
第一次做贼,高嬷嬷很紧张,太妃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