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嘿一笑,眼里有些高兴,“现在还不用被宰,我又捡便宜了。”
老晖王也冲她笑了,眼底饱含着长辈对儿孙的宠溺。
从晖王府离开,宋惜惜心情放松了许多。
大长公主府的侍妾和庶女,就像是压在宋惜惜心头一座一座沉甸甸的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太清楚那些侍妾为什么会被带回公主府,同时也很清楚她们悲惨是因为大长公主,她不会为父亲母亲揽一丁点的罪名上身,但她心里就是特别的难受。
尤其看到那些被折磨得很惨的女子,目光呆滞,一点声响也能把她们吓得整个跳起。
这一切一切,看得人心里好难受啊。
顾青影的出现,让宋惜惜得到了一点治愈,也仅仅是一点,如同泡沫一般,在阳光下是五彩斑斓的,但实际一戳破,底色依旧依旧是艰难的漆黑。
夜晚的风很大,吹得马车帷幕“噗噗”作响。
谢如墨把她搂在怀里,两人都没说话,心底想着事情,但其实想的都是一回事。
打谢蕴的这一棍,把燕王抻出来的脑袋给打回去了,所以,燕王应该是要想着如何离开京城。
这当下他不敢走,老荣妃的病还没好,谋逆案也没结案。
皇上不让结案是英明的,因为只要不结案,谢蕴不死,燕王就提心吊胆。
一年半载的还好扛,吊久了,要么就是直接偃旗息鼓,把谋反的念头扼杀掉。
要么就是直接孤掷一注。
燕王其实有过很好的机会,可惜,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既要帝位也要名声。
或许他没有想过南疆真的可以收复,没想过沙国人这一次竟不卷土重来了。
两人想着想着,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话,“燕王暂时只能来阴的了。”
相视一笑,当了夫妻果然就有默契。
“皇上应该有怀疑他。”谢如墨说。
“现如今,他是都怀疑,但肯定燕王嫌疑最大。”
“你明日去不去齐家?还是只派毕铭去?”
宋惜惜道:“毕竟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加上还有齐帝师,只叫毕铭去不合适,我亲自登门,也不必多说,把人点出来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