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声音柔和,不复方才的威严冷峻,道:“臣女祝愿大长公主寿比南山。”
大长公主的眸子慢慢地从她脸上收了回来,涌起的思绪和恨意也缓缓地压下,“宋姑娘有心了,来人,收下寿礼。”
下人上前接了卷轴,嘉仪郡主冷冷地道:“看样子送的是字画,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啊?别是大街上随手买的一幅。”
宋惜惜淡淡一笑道:“便是大街上随意的买的一幅,也是我的心意,正如我父兄牺牲的时候,大长公主给我母亲送一尊传承的贞洁牌坊,不也是大长公主的一番心意么?”
此事并无人知晓,宋惜惜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众人神色各异,但都不敢言语。
只是心底不禁一寒,这太恶毒了吧?宋大将军是为国捐躯的,皇家公主怎么能送诅咒之物?
慧太妃倒吸一口凉气,竟是冲口而出说了句,“传承的贞节牌坊?这是多恶毒的诅咒啊?要他们家的女儿世代守寡吗?”
旁人不知便罢,她是知道墨儿要娶宋惜惜的,贞节牌坊只有守节的寡妇才能用得上,这不是变相咒她墨儿吗?
所以,慧太妃纵然惧怕大长公主,却忍不住愤慨地说了句。
大长公主的眸光冷冷地扫过来,“慧太妃,事情不清楚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你看见本宫赠送宋夫人传承的贞节牌坊了吗?”
慧太妃一滞,看向宋惜惜,有还是没有啊?
大长公主再看着宋惜惜,眸色冷淡,语气十分严厉,“本宫与你宋家无冤无仇,不知你为何在诸位命妇夫人的面前诬陷本宫,那传承的贞节牌坊你倒是拿出来啊,拿不出来,就是诬陷攀咬本宫,本宫要治你的罪。”
大长公主的眼底的凶恶严厉,仿佛是要把宋惜惜活剥生吞似的。
她以大长公主之尊,对着一个国公府孤女,这一记眼光该是把她吓退的。
但是宋惜惜根本没有怕,甚至还笑了一笑,“大长公主的好意,我母亲收下了,诸位夫人若想看看的话,改日到我国公府,我可以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至于是不是大长公主送的,大长公主心里有数,不是您承认或者不承认便可抹杀了的,要找出当年的雕工想来不难,这样损阴鸷的东西只怕整个商国都是独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