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玉就拿着一小瓶碘酒和一卷纱布回来了。她很认真地给赵盼儿处理了手背上的伤口,又帮她包扎了起来。
“张同志,真的,多谢你了!你看你的手帕都被我弄脏了,还有这碘酒和纱布多少钱啊,我……”赵盼儿满脸真诚感激地看着张玉,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没事,一块手帕而已,碘酒和纱布也不值几个钱,你不用放在心上!”张玉大气地摇了摇手,表示不需要赵盼儿给钱,“对了赵同志,我看你年纪应该还小吧,怎么就要下乡了?你家里人怎么想的?”
“我……”赵盼儿低下头,有些委屈地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原来赵盼儿原本是杭城附近村子里的人,家里的大伯在城里安了家,她这次是替大伯家的堂姐下乡的。她想着她本来就是村子里的,对干农活什么都很熟练,加上下乡只需要照顾自己,不用做家里一大堆的活儿,所以就答应了。大伯家给她的补贴钱被她父母拿走了大部分,她只能拿着知青的补贴和一小部分大伯家给的钱和自己穿的几身衣服就出来了等等的。赵盼儿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不知道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张玉听了她的悲惨遭遇已经感性地快为她流下同情的泪水了。
所以这孩子后面才黑化,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了么?小梅若有所思地看了赵盼儿一眼,然后就不再多想,把车窗拉上,只留下一条缝透气,然后就靠在座位背上开始养精蓄锐。火车要开三天三夜呢,之后到了青山大队也还有一群牛鬼蛇神和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等着呢,她可得养好精神了。
李清清也没什么心情和张玉她们聊天的。从自己的挎包里拿了本书出来就开始看。
看她们的样子,张玉和赵盼儿都很有眼色地压低了交谈的声音。
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大早上的又早起,小梅在火车哐哧哐哧有规律的声音中竟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小梅是在一阵盒饭叫卖的声音中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中午11点50分了。
“我要去火车餐车车厢那边,那边可以免费热饭盒,你要我帮你一起热了么?”李清清此时已经合上了书,犹豫了片刻后看向小梅说道。她与小梅,虽然谈不上什么生死仇敌,但也绝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