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如今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战北望道:“是,但不要紧,我们冒尖出头了,以后俸银也好,赏赐也好,都不会少。”

    他一心想着和易昉共创前程,一时的艰难,他觉得可以度过的。

    他深信易昉也会愿意同他度过。

    易昉心头瞬时复杂起来。

    她不知道曾经显赫的将军府会式微至此,是啊,细细想来也不难理解,战北望的父亲和二叔都没有身居要职,他大哥也碌碌无为,将军府靠着他原先的军功苦苦支撑。

    当日他迎娶宋惜惜时,大张旗鼓,满城皆知,十里红妆是一抬一抬地送往将军府,当时她看了个热闹也觉得十分震惊,只认为两家应是差不多的,如今想来,那场婚礼应该是镇北侯府支撑出来的风光。

    若是如此,那么宋惜惜的嫁妆定然十分丰厚。

    她心底发生了些许的改变,犹豫半晌,道:“若悉数退还嫁妆,岂不是叫人觉得你理亏?”

    战北望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

    易昉转了脸去,声音有点含糊,“我只是觉得,嫁妆退还部分已是尽了你的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