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昉怔了一怔,随即怒道:“谁说的?谁说我被人辱了清白?”

    “你就说有没有。”战老夫人怒得一张脸都铁青,“外边都传遍了,还问谁说?外头谁都在说。”

    易昉没想到南疆的事会传到京城来,脑子轰地一声,当即大声地委屈说:“我没有,我是被俘虏了没错,但是只受了皮肉之苦,清白还在。”

    战纪道:“那你找人作证啊,不是有人和你一同被俘了吗?他们可以为你作证啊。”

    易昉想起堂哥和那些士兵就心里发恨,战哥不是没去问过他们,但是他们全部都说不知。

    不知,不知,都关在木屋里,哪里会不知?

    但他们的一句不知,就让战哥和所有人认定,她是没了清白。

    所以她没办法找人去证明自己的清白,面对公爹的话,她只能冷冷地说了句,“清者自清,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但我们将军府在乎啊,我们日日出门被人指指点点,沦为京城的笑话,”战老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她是最重颜面的,“娶你回来,就是盼着你为我们将军府增光,不是让你来给我们抹黑的。”

    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以为她在成凌关立下大功,前途无可限量,却没有想到南疆一战,她把整个将军府拖到了深渊。

    她还有小儿子和女儿没有说亲啊。

    战北森和战少欢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却一直拖着,本想等他们在南疆战场立功回来再议亲,到时候便可挑选更好的门第。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谁还能瞧得上他们将军府?

    而且,立下军功的名单上,连北望的名字都没有。

    易昉在战场已经听了太多闲言碎语,没想到回到府中还要被婆母公爹挑剔,她积压的怒火顿时爆发,“当时娶我进门,你们是何等的欢喜,屁颠屁颠地就把宋惜惜休出门去。现在我在南疆失利被俘,是我愿意的吗?你们没关心我受了那些委屈,受了什么伤,却一味指责我,我说我是清白的,你们也不信,这就是家人的态度吗?如果早知道你们如此势利,说什么我也不会进你们家的门。”

    说完,直接摔门就出去了。

    战老夫人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