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就像饿鬼投胎似的,把一桌子的饭菜清空了。

    馒头瘫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显然也没有收拾,他摸着肚皮精神不济地道:“睡了好久便梦了好久,梦到自己一会儿还在战场上打仗,一会儿就在凯旋回京的路上,总之忙得很也累得很。”

    沈万紫郁闷地道:“我也是,梦里刀光血影,之前在战场上杀人跟割韭菜似的,心里没丝毫感觉,但是回来之后回想起自己杀了这么多人,心里不知道怎地,好难受啊,武将实在不好做,我以后不会再上战场。”

    棍儿和辰辰显然也是有这种想法,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宋惜惜道:“换个想法,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的士兵,是他们死比较好,还是我们的士兵死比较好?”

    “还有,他们入侵南疆,在南疆不知道杀死了我们多少士兵,磋磨了南疆百姓多年,对他们若有仁慈之心,便是把刀子对准了我们自己的百姓。”

    沈万紫道:“是这个道理。”

    道理懂得,但是他们还太年轻,对战场杀戮之残忍,开始后知后觉地产生出一种恐惧来。

    “惜惜,我们要回梅山了。”辰辰说。

    自觉是做了那样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到底杀戮过深,他们要回去跟师门说明,以排解心中的矛盾与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