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衡山县内,黑漆漆的一片。

    瓢泼大雨将城楼上的火把吹得忽闪忽暗。

    “王忠厚,你和海安同朝为官,他为人怎么样?”陆源看着已经改名的王弼说道。

    “禀军长,卑职和海安交集不少,因为此人统辖虎口渡,方圆百里的水道都归他管。

    此人刚正不阿,爱护百姓,是有口皆碑的清官。“王忠厚斟酌着说出这番话。

    “那你觉得他让人通风报信,是真是假?”

    王忠厚迟疑了一会儿,“应当是真的!”

    陆源点点头,又扫了其他人一眼,正想说话,便有斥候来报:“报,城外有敌军从上游而来。”

    “来了!”陆源起身,“所有人,准备守城!”

    “是,军长!”

    众人纷纷应道,城内顿时肃杀之气满满。

    而此时,海安从主舰离开,他对身边的将领道:“把船靠近城墙,表明咱们的来意,他们不会攻击!”

    “将军,这陆源会信吗?”

    “会!”海安重重点头。

    那几个将领深深看了海安一眼,“将军保重!”

    “弟兄们,保重!”海安一拱手,随即让划桨手改变了方向,

    “将拍杆给我立起来,到时候给老子狠狠地拍!”

    黑暗之中,一众舰队朝着衡山县围去。

    可谁也没发现,有几艘战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船队,朝着下游划去。

    舰队逐渐靠向大景关。

    常青则在远处徘徊,不敢太过靠近。

    他知道,北凉有重型火器,射程有一两百丈,若是被击中,很有可能船毁人亡。

    他先让虎口渡水师为先锋,抽调两千亲军跟随,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也能够督促这些人。

    但凡有不对的地方,他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他这个大帅,不敢深入也就罢了,就连船也停在最后面。

    外面狂风骤雨,大风大浪,船楼里却是灯火通明。

    他让常宇调亮了煤油灯,“这玩意真好,既亮又防风,甚至夜行骑马还能挂在马身上。”

    “爹,再好也不如电灯好。”常宇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