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傻了,他可是太子,大景储君,怎能轻易出国?

    再说了,那可是北凉,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要是陆源把自己也扣了怎么办?

    朝廷有能力救自己吗?

    他向年文尧投去求援的目光,可年文尧却装作没看见。

    好在,有几个寒门官员站了出来,“陛下,那陆源是个不讲规矩的人,不能让太子冒险!”

    “请陛下三思!”

    景帝道:“朕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唯有太子代替朕出马,才能麻痹北凉,再说了,他这个当大哥的,送妹出嫁,也是人之常情。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都退下吧!“

    景帝疲惫的挥了挥手,步履蹒跚,背影萧索的离开。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夏承听到几个弟兄嘲笑的声音,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此去北凉定然是凶多吉少啊。

    他快步追上年文尧,“舅舅,你就没什么对孤说的?”

    年文尧神色平静,“送嫁回来,万事大吉,你若不去,你母亲也保不了你!”

    自己这个外甥暗地里做了什么,他也有所耳闻。

    说到底,天子正直春秋鼎盛,太子又大了。

    “舅舅,为什么啊!”

    “没为什么,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做好,臣会在盛京等您回来!”年文尧拱了拱手,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承看着年文尧决绝的背影,心中大恨。

    北凉的大水终于褪去,陆源也解开了北凉的封禁。

    雨过天晴之后,城里散发着一股土腥味。

    百姓正自发的清扫门前的淤泥。

    然后有专人将这些淤泥拉走,城防的人正在撒石灰打消毒水给城市全面消杀。

    时隔大半个月,陆源总算回家了。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小家伙抱起来举高高。

    “爹爹,欢欢好想你呀!”小家伙前些天种牛痘发了烧,这两天才退烧,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把陆源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爹爹也好想你!”陆源看着细嫩胳膊上的结痂的口子,心疼的吹气,“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