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蒹葭摇头,明明通州城墙高大,为什么来中州?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靠近大秦?

    留在通州没有活路,留在中州还有一线生机。

    “臣去向北凉关借兵!”陆启山拱手道:“只要能坚持一天,必能解开中州之患!”

    “那欠你儿子的,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这皇帝我还有什么颜面去做?”

    “陛下,臣还是那句话,犬子从不是敌人,如果你把他当成自己人,就不会觉得难堪。

    之所以离心离德,在微臣看来原因也很简单!”

    陆启山道:“那就是算计太多,顾虑太多,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防备,再好也无用。

    犬子也一样,都太过谨慎,太过算计。

    不妨信微臣一次,如何?”

    “陆卿,若是我每次碰到化解不了的难题,才去求他,那我就太虚伪了。”

    “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麻烦,那也不能凸显出他的重要对不对?”陆启山淡淡一笑,“有些话,臣怕说了太赤果果,但想必陛下心里是有数的。

    就算没有犬子,来日陛下还是会婚娶的。

    说来说去,无非是国祚继承的问题。

    就算联姻,您不当皇后,但是您总要生儿育女。

    难不成,您要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子侄?”

    赵蒹葭愣在了原地,陆启山赤果果的话,直接让她哑口无言。

    “从来只有子女祭拜,哪有子侄祭拜姑姑的?”陆启山这一句话,更是彻底掀开了人性最不堪的一面,“陛下如果只是为了保住国祚,那现在就可以认输了,汴京的赵懿跟您同血同脉,他一样可以延续国祚。

    又何必在意谁是正统呢?

    如果陛下同意,臣这就去请救兵,臣可以保证,延续大乾国祚,不让大乾皇室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