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重重,爹,您真的要说吗,若说出口,咱们蔡家必死。

    没人能救得了咱们。”

    蔡永州把粗糙的干粮咽下,沉默半响道:“把檀儿送走吧,给咱们蔡家留一点香火。

    青山,咱们蔡家能有今日,全靠先帝信任。

    这知遇之恩,我必须要报了。

    这是一点。

    其次,我们身为大夏人,在国家危难之际,岂能贪生怕死?

    若是人人都怕死,这大夏早就亡了。

    敌人是可怕,但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向大秦低头。”

    “爹,我没有你这么高的觉悟。”蔡青山低着头,“我知道,我无法劝说你改变主意,但咱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大夏的今日,不是咱们的错。

    倘若他们早听您的,也不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蔡永州冷哼一声,“我宁愿用死,唤醒国人!”

    蔡青山抿嘴不言。

    他怕死。

    更害怕自己的妻儿惨死在朝廷的屠刀下。

    他们没做错什么。

    却一直要承担不属于他们的过错。

    这凭什么?

    “爹,大夏完了,没希望了!”

    “住口。”蔡永州忍不住低声呵斥,“你在说这种话,不用陛下动手,老子亲手了结了你。”

    “大哥,别说了。”弟弟蔡流音拉了兄长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蔡青山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生闷气。

    而蔡流音则道:“爹,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其他人考虑,满朝文武,又有几个人愿意和朝廷同生共死的?

    莫说官员,就算是皇族宗亲,又有几个人愿意和朝廷共同赴死的?

    赢了,是大家的功劳,输了,是一家一姓的罪过。

    此刻回京,不知有多少弹劾。

    咱们连着一关都难以度过,您觉得,陛下还会听你的劝说,自降身份去凉京请罪?

    你心里明白着呢,陛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也是必死的局面。

    你的死,改变不了大局。

    也改变不了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