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让弟兄们多抢一点。”

    “抢个屁,最膏腴的地方都被人抢完了,咱们过去,连口汤都喝不到。”熊烈越想越窝囊,当即写了一封信,让人加急送去凉京。

    曾六斤向其他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走,自己则留在大营中安抚熊烈。

    “老曾,不是老子不懂事,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咱们吃点亏没什么,都是自家弟兄,但是现在我忍不了了。

    你说大局,老子能他娘的没有大局观吗,早点一统天下,朝廷压力也能轻一点。

    可他娘的,弟兄们出生入死,为的不就是最后这一哆嗦?

    现在全没了。

    你让我怎么跟弟兄们交代?

    我让他们忍一忍,算了?

    我他娘说得出口吗?

    兄弟们怎么看我?

    他们会说熊烈是个怂包蛋,功劳被人抢了,都不敢吭声。”

    “我懂我懂”曾六斤道:“可你也不能把这件事闹大,一个不慎,极为容易闹出事端来。

    一旦闹出事端来,好事也变成坏事了。”

    好不容易,熊烈才安抚下来,“要说你说,老子说不出口。”

    曾六斤点点头,只能自己去说。

    他在想,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的风波降低。

    王大彪的确混蛋,不声不响端了盛京,一个人拔得头筹。

    把他们三军撂在这里。

    他如果实话实说,三军将士得炸开锅。

    将士们埋怨是小,影响军心事大。

    众人在前线拼死搏杀,不就是为了最后一刻?

    可不说真相,替王麻子遮掩,他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也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他来到了营帐中心,拿着大喇叭,把所有人召集,将事情真相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只是他措辞并不激烈,没有说王麻子抢功,可即便如此,整个营地也炸开了锅。

    全营地都是问候王大彪祖宗十八代的声音。

    “那我们拼死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是一军打掩护,咱们何必这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