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拿出手机:“这些证件都在男方那边,但我手机有拍照,打印出来可以用吗?”
宁稚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和清单一起给了方兰:“回头你加我微信,把我说的这些证件的拍照发给我。”
方兰怔怔道:“好好……那起诉了,我能见着孩子吗?”
宁稚合上日程本,盖上笔帽:“不一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方兰抿唇点头,哭腔浓重道:“我知道,群里很多紫丝带妈妈都经历过起诉和强制执行,但能见着孩子的,屈指可数。”
罗薇薇叹气:“我也是。自从三年前走了强制执行见着俊俊一面,三年了,快一千天了,我都没再见过俊俊。他现在也有四岁了,该上中班了吧?”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说难听的,他现在就是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宁稚问:“刘鹏完全没有消息吗?”
罗薇薇摇头:“没有。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号、微信全都注销了,就连之前在老家玩得好的朋友也不联系了。”
宁稚问:“刘家到底是欠了多少钱,要这样躲?”
“他除了欠高利贷,还因为之前他那个小三任霞的丈夫要搞他,他怕死,干脆就人间蒸发了。我倒是无所谓他死活,就是苦了我的儿子……呜呜呜……”
都是苦命人。
宁稚听得难受,想安慰罗薇薇,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
如果是三年前,她一定掏空心思地帮她。
现在她不行了,她有太多事情要做,她精力有限,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了。
不是她不愿意帮她,而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稚默默起身:“你们先聊,我洗个手去做饭。”
冰箱里没什么菜,宁稚拿着手机打算下去买菜,一开门,碰见张晗从电梯出来,手上提着楼下生鲜超市的袋子。
宁稚才想起今天是张晗做饭,接过她手上的袋子。
张晗笑:“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薇薇回来了吗?”
宁稚压低声音:“回来了,正哭呢。”
张晗秒懂,比划了个“嘘”的手势。
俩人前后进屋、一起做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