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肢体接触的俩人,今天就得装得跟陌生人一样,宁稚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对萧让和孙晴颔首:“萧律、孙律,又见面了。”
孙晴对她笑了下:“是啊,希望今天就能把这个案子办妥。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宁律犯不着把时间都浪费在这儿不是?”
宁稚笑道:“标的过百亿的案子还不是大案子?那什么才是大案子?”
萧让开口:“这个案子,双方的标的加起来,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两个亿,哪来的过百亿?”
宁稚挑眉看向他,目光微凉:“标的两个亿的案子,可请不动您萧律。您是老律师了,搁我这菜鸟律师面前装什么傻呢?”
萧让不悦地眯了迷眼。
代伟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孙晴没忍住,说:“宁律你不会以为你打了一份代持协议,代总就真的拥有了戴思通的股权吧?这种协议,我能打出五百份,世界五百强企业的代持协议我都能给你打出来。”
宁稚不想跟他们废话,翻开文件夹,拿出一叠发票打印件,推到萧让面前。
“过去十年时间,代先生以采购的名义,把威派公司公户内的资金转至戴思通的账户。这些钱,明面上是威派向戴思通采购材料的货款,但实际上,威派用不到这些材料,这些钱,实际上是代先生持股戴思通的入股金。”
代伟正烫洗茶具的手一抖,热水撒了一些在腿上,他被烫得站起身。
孙晴赶紧起身,走到他身侧扶着他:“您烫到了吗?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代伟激动道:“不用!”
他看向宁稚,语不成调地问:“你瞎说什么?我们找戴思通买的那些材料,全都是做我们自己的产品!”
宁稚拿出几份威派和工厂的协议副本:“威派是贸易商,压根就不生产,你让戴思通虚开专票,转移婚内共同财产,并且将这些虚开的专票进行抵扣、列成本税前扣除,这不仅涉嫌偷税漏税,还有虚开专票。”
她把另一叠发票副本丢到代伟面前:“十年时间,威派和戴思通通过这样的手法,虚开了超过10亿的专票,涉案税额达13亿,属于涉案金额巨大。根据《刑法》第二百零五条规定,虚开的税款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