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想起，今天上午在实战考核中，最后斩杀的那头二阶鼠妖。
虽然城下这名精瘦老者，长相谈吐都和人没有什么差别，仅从外表上，看不出一点儿妖兽的特征。
但如果仔细观察，它却是生得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特别是那两撇八字胡，透露出一股任凭它如何装成人样，也无法掩藏的猥琐气质。
逐渐，那头二阶鼠妖的形象，和这只妖王的形象，在林末脑海当中重叠起来。
像实在是太像了。
说不定，那头二阶鼠妖，还真是下面这只妖王亲生的。
不过林末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无事发生地挪开视线。
他现在才完成第二次契约，「法相虚影」这个技能也还在冷却当中，那个环形进度条，此时连百分之五都还没转到。
况且就算能够使用这个技能，召唤出关羽英灵虚影。
林末也不认为，自己就一定是这只妖王的对手。
因为其中的境界差距，实在太大。
“报什么仇？仇人是谁？”
由于实力差距实在太大，连向来只要能动手绝不动嘴的李玲珑，此刻也不得不顺着妖王的话问道。
“杀子之仇。我的儿子还是孙子？”
精瘦老者阴郁的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思索之色。
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没有想出个结果地摇了摇头。
“记不清了，不过也不重要。
“你们只需要知道，它才二阶就觉醒了天赋血脉。
“这等天赋，比你们中州的所谓天骄可要厉害太多，注定是能够成为妖王，甚至有机会冲击妖皇境界，带领我鼠族复兴！”
或者是说到它的骄傲，精瘦老者的话变得多了一点。
不过忽然话音一转：
“但是它却死了！死在你们江州南市！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是谁杀的它！”
狭窄的眼缝放射出怨毒与狠戾，目光在城墙上一一扫过，好像断定它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城墙上的战士们，但凡被它的目光扫到，都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袭来，九月天里，背心冒出冷汗。
甚至就连握枪的手，都难以自控地轻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