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孩子前不久还因为痛经晕倒了一次,被好心路人捡去医院。
五年前付沧钊第一次前往极昼区接受继位考核的时候也是这样,初潮加痛经,明明仪器指标显示她所经历的只是比较普通的痛经,却还是直接昏了过去。与此同时另一台仪器上的数据告诉她们,付沧钊的感知能力数倍于常人,也就是说,她的痛经程度对于一般人来说随随便便就能撑过去,吃药最多能让自己更舒坦点;对于她自己则等同于普通人饮下毒药,疼痛被粗暴放大数倍,却没有相应地提高阈值,不吃药这几天基本等同于废人。
真稀奇,这年头痛经晕倒的人在都市可不常见。五百年的休养生息让她们的身体从异种威胁摆脱出来,有了喘息空间,摄取的营养更多被身体吸收,而不是供给生长在肚子里的寄生物。如此背景下,兴许正因为营养充足、锻炼得当,都市内原住民痛经发病率大为降低。
不过,作为一个人本位区域,都市仍要求医院保留痛经药物,以备不时之需,何况都市几乎每年都会接引一定数量的外来者,她们在别处想高价购买痛经特效药还买不到。对于部分外来者获取市民身份后帮外界亲友带药的行为,只要不是做得太过火,都市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以说巴不得她们趁此机会把都市的名号打出去。
说来也怪,哪怕都市默许了这种行为,往外带药的外来者最终也没有形成很猖獗的走私活动。也许和都市内部货币跟外界差异较大有关?还是说都市的美好让她们心怀希望?毕竟只要都市能够扩张出去,全世界的人类都不用为痛经特效药发愁了。
如果再早个五年十年,凌奶奶的确会有兴趣好好探究一下这个问题,但眼下她只想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人。比如世代驻守极昼区最北端的北派守陵人和凌家,又如五百年来极其稀少的南派守陵人,还有市长……
奈何她退役这么多年以来,每次尝试寻找眼前小守陵人的踪迹,都会遭到层层阻挠。最后虽然能掌握部分消息,前去接人却不太可行。
还好,可怜的小守陵人自己缓过来了,意味着她们终于要和都市潜藏的某些存在做个了断。
少年半躺在她身上,呼吸平稳。
从凌奶奶接到她那一刻起,针对“付沧钊”的通缉令就已经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