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原看着手里的笔记,轻笑着摇头:“我想完成自己的执念,京市那里即便没有我,他们也会很安全。”
他曾在中央医院儿科任职,最初的研究方向就是自闭症儿童的情绪与行为康复引导。
直到那一天,他接触时间最长的患者,那个爱笑的女孩,被崩溃的母亲抱着从医院天台跳下。
血液流到他脚边,那滩鲜红像镜子一样映照着他木楞的脸。
他忘不了那一幕。
尊师说得对,共情能力太强的人并不适合成为一名医生。
所以第二天他就向医院递交了离职申请,后来受朋友所托,才挂职银海大学成了学院的校医。
如今乱世已到,谁也不知道未来如何,也不知自己还能存活多久。
见到小姑娘的那一刻,心底好像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勇敢去面对曾经不敢直面的阴霾。
而程家和池家都是一个大院的,早在末世降临之初,他们就收到过那边的消息。
比起他们,他觉得近在眼前的小姑娘更需要他。
或许他该谢谢小清,她的出现给了他化解执念的机会。
让他在医人的同时也能医己。
池原看着手里的笔记,上面记录着他对言清的初步了解——
小姑娘会看心情对外界情绪给出反应
小姑娘喜欢发呆
小姑娘爱吃糖
小姑娘有轻微刻板行为(捏手指)
他们接触的不多,这是他目前所观察到的。
程橙没再看他,双手抱胸靠在座椅上:“随你。”
思及言清的模样,她难以放下内心的怀疑。
不仅是因为言清出现的时机蹊跷,还因为她银海大学学生的身份。
自闭症患者不乏在某些方面有杰出天赋的佼佼者,这样的人出现在大学学堂也并不为过。
但她始终对言清的身份存疑。
程橙闭紧眸子,思索着女孩的去留。
一直没有言语的程安,见她假寐养神,立刻将降下的车窗调高,只留了小块缝隙。
他从来不会干涉谁的决定,主动降低存在感的他,分内之职是做好大小姐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