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整理一下衣服。”
说完,贺峰云扭过头去,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晓珊以为自己的扣子又崩开了,急忙去检视,却发现一只大白兔跑出来了。她羞红了脸,急忙背过身子,弯腰去整理衣服。在贺峰云面前丢脸,导致她因为丢掉工作,刚刚产生的几丝悔意,立时变成了对黄澄的切齿痛恨。她的脚丫非常应景的绷紧了,后悔方才踢黄澄的力道太小。
愤怒是治疗忧伤的一剂苦药。虽然药性很苦,但疗效刚刚的。夏晓珊的眼泪很快被心里的怒火烤干了。她咬牙切齿的想:怪不得一路上的行人盯着我看呐,原来是这么回事。黄澄黄世仁,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哎呀,还让贺峰云看了个饱,丢死人啦。
车内陷入了一阵非常难堪的沉寂。
忽然司机的手机响了两声,他看了一眼,随手打了转向灯,把车向路边一停。车停稳后,司机小声说:“贺总,我家里有急事,刚发过来的信息。您看,是不是麻烦您自己开车去上京大学?”
“什么急事?”
“啊,啊,这个,这个丈母娘突然昏迷住院,要我赶紧去。”
“哪家医院?”
“离这挺远的,啊,我们那个区的医院。”
“那好,你去吧。车子我来开,我开不了就找代驾。”
“贺总,真是对不起,把您扔在半路上,您又有伤…”
“别说了,百善孝为先,老王,你去吧。那个区医院不行的话,就给我电话,我来安排大医院。”
老王下了车,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他招手弯腰上车,一溜烟不见了。
夏晓珊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愣愣地说:“司机就这么跑了?贺师兄,咱们咋办?”
贺峰云弓起身子,打算从座位中间爬到驾驶位置。夏晓珊这才注意到,贺峰云穿的是沙滩裤,腿上缠着绷带,腰间露出大片的绷带。对了,他昨天摔到玫瑰花丛里了,估计满身都是玫瑰花刺扎的伤口。
路虎座位中间的空隙比较大,但贺峰云是大块头,他需要使劲蜷缩身子,才能挤过去。他一使劲,牵动了伤口,疼得哎呀了几声。
夏晓珊赶紧扶住他的腰:“疼得厉害吧?别逞强了,咱们还是找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