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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爷子硬是要站起身,鞠躬后,坚持不住,坐在了一把靠椅上。
马三笠逗哏,先开口。
“下面由我们爷俩,给您诸位说段相声,说一段什么呢……”
周老爷子笑问:“您等会儿,您哪位啊?”
马三笠一拍额头。
“瞧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呢,是马三笠,旁边这位是我师傅,咱们接着说相声,给您说一段……”
“您等会儿,我连名字都不配有么?”
“配,配,配,当然配。”
“吐沫星子别怼我脸上,接着介绍,我是谁啊?”
“旁边是我师傅,相声艺术家周德水。”
“不敢当,也就是个小学徒。”
“嚯,您要是学徒,我是您徒弟,我成什么了?”
……
马三笠一直在说,周老爷子回应越来越慢。
到最后,渐渐没了声,歪着脑袋,带着笑,缓缓闭上眼睛。
“爷!”
“爸!”
“师傅!”
……
周老爷子走得很安详,在人生最后一刻,也在为大家带来笑声,也算是他一生的写照。
林致远点了根烟,看着烟头,怔怔出神。
人生如烟,可不是么?
几屑燃过去,白了头,没了劲……
年后,公社遍地开花,以粮为纲,成为重中之重,大锅饭自此拉开序幕。
城区也受到了影响,浮躁,夸张,所有人如同打了鸡血。
轧钢厂。
林致远坐在办公室,看着楚晨,不由得叹了口气。
“晨哥,你看着办,我没意见。”
楚晨微微蹙眉,问道:“你怎么能没意见?支持,不支持,总得有个态度吧……”
说着,想起去年,不禁问道:“你又听到了什么?”
林致远摆了摆手,“没有风声。就是我不懂,你到底怎么想的?材料有多少,出多少成品,才符合唯物主义。难不成你要全厂职工变戏法么?”
“这……”
楚晨稳了稳心神,质问:“到处都是高指标,咱们厂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