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指引直奔某间婴儿保育室。
几十年前,这里是某位大人物的书房。
在改建成花园的时候,工人们在这里的地板缝隙下头发现了好些“不明”藏物。
在胖子打听到的情况里,找到的东西中除了黄白之物上交之外,还有好些纸制品被工地上的工人们拿来引火做饭。
有人还找到一枚假莲藕,最后被打碎填了马路。
有老人家回忆当年,说那时候自己还是小屁孩,亲眼看到沪上博物馆的几个人在工地上跪着哭了两天。
小朋友捡来当尿壶的一个瓶子被博物馆的人用三斤粮票换走,如今就在博物馆x号厅里,每次看着那光彩夺目的玩意,他都想笑,回家又哭。
三斤粮票和沪上一套房的区别啊!
九月的阳光照入老房子中间的天井,格外明亮。
楚描红站在天井里,闭着眼在感受张宏城提及的历史沧桑和岁月静谧感。
可惜她重生的时间是在1988年,并不是后世汉文化在全世界侵略如火的时代。
除了心灵格外安静之外,她并没有如同张宏城那样感受到对老时光的憧憬。
在她的心里,华夏依旧是落后的和需要奋力追赶的。
所以她感觉不到这样国度的旧时光是有什么可值得怀念的。
自己对象身上那种奇异的民族自豪感,既让她迷茫又让她羡慕。
楚描红听到张宏城的脚步声正向某个方向蔓延,她好奇心终于大起来。
难道真如这个家伙猜得那样,这个老房子里藏着好东西?
老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古人诚不我欺。
正在奋力拆地板的张宏城,把自己奇怪的发现率先告诉了自己的对象:干活的时候,亲嘴竟然能回血。
“你信不信?”
楚描红坐在地板上露出的缺口边,笑得如春天里的杨柳。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都想试一试。
站在坑里的张宏城昂起头,和坐在地板缺口边的楚描红轻轻的啄在一起。
午后的阳光穿透房顶和窗棂的缝隙,落入房间里的木板上,给整个房间染上了一层岁月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