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姐的侄儿居然对自己动手动脚,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害什么臊,都答应我姑姑来相看了”的混话。
宫雪直接给了那人脚背上来了一脚,撒腿就跑。
灯火通明的涉外酒店就是她逃跑的方向,正好看到张宏城和楚描红在酒店门口上车。
她就是跑得不够快,要不然还能赶上看到楚描红给自己对象“喂酒”。
楚描红和宫雪催着张宏城快些开车——宫雪赶着去张宏城住的巷子附近去打电话。
张宏城和楚描红住址的隔壁巷子就是街道办公室,看门的大爷睡得晚,可以在那里借电话打。
面包车停在巷子外头,宫雪一个人进入传达室给剧组拍摄地打电话请假。
站在车外的张宏城和楚描红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心底的疑惑。
他们知道为什么宫雪会把刚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件事毫无顾虑的说出来,因为不光是宫雪,就连他们两个也觉得那位齐大姐侄儿的举动太过反常。
这是1974年,可不是日后的八十年代末或者新世纪。
相对保守的风气,对这个齐大姐侄儿的举动可是极为不利的。
张宏城和楚描红都觉得这里头不应该只是色胆包天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个姓齐的还说自己和宫雪是介绍相看。
他们就没听说过介绍相看这种事,居然可以不经过女方任何人同意的。
两人正聊着,忽然看到巷子最深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一男两女正背着个孩子急匆匆的往外走。
借着路灯昏黄的灯光,张宏城认出是刘主任一家子。
“哟,小楚,你来的正好!”
一头冷汗的刘主任在看见楚描红的那一秒,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快来看看我家苗苗,烧得厉害啊!”
苗苗是个男孩,今年六岁,是刘主任的独孙。
根据刘主任的说法,苗苗从下午开始就没胃口,到了六点多就开始发烧,他们一家正准备带着孩子去医院。
楚描红身上还留着街道医务室的钥匙,经刘主任的同意她打开了医务室,先给孩子测了下体温。
39度,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