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点量排单子起码也得明年。
陈师傅和宋师傅都是快退休的人,也是手痒才同意用空闲的老窑口帮张宏城做的这个套装。
但最近两个老师傅和厂里杠上了,哪里还肯继续做事。
陈师傅的孙子要结婚,申请住房五年了都没批下来,人家姑娘已经不想等了。
把陈师傅急得上火,直接躺厂长办公室门口。
可厂里住房也难,厂长干脆跑车间去办公,眼不见心不烦。
而老宋师傅也出了点事。
宋师傅的年纪已经到站,正在办退休,本来说好的以科员退休的待遇,结果最后落实不了。
厂里的那个退休转科员待遇的名额临时给了别人。
宋师傅在厂里的资格非常的老,徒子徒孙一大把。
他这里受了委屈,厂里人都不乐意了,生产效率直接腰斩。
老宋师傅也没心思继续描茶碗了,天天抽烟发愁。
张宏城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幽幽的对陈爽说。
“你再去偷偷打听下,这两位老师傅木工手艺怎么样。”
“不是吧,所长,人家可是老瓷器!”
“你小子懂个屁,在我这里,那两位只要是能把刨子拿起来,也算能干木工!”
人家工艺品厂长连办公室都不能回,厚道人张宏城也替人家着急。
他开着面包车直奔工艺厂。
“你、你说什么?!!!”
工艺厂的厂长差点一跳三丈高。
他的嗓子甚至拉得有些破音。
“那套瓷器被外宾买走了!!!”
张宏城满脸都是羞愧的点头。
“都是我们单位教育不到位,下头的职工以为人家翻译买的就不算直接涉外。”
厂长死死的抓住张宏城的手,声音都有些发抖。
“那后来呢?”
“还能怎么样?”张宏城叹息一声,“人家部委的科长马上找到我追问这件事。我只能胡乱打太极拳,我估么着兵团那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厂长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做声不得。
“小张,这个东西可是你托我们做了说自己用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