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军装、永远戴不正的狗皮军帽、总是比自己多一个弹夹的武装带、还有他最爱的卡宾枪。
冥冥中那个家伙调笑的声音似乎跨越了时空,再次出现在他耳边。
“锯子,你们当指导员的就是矫情,掉什么猫尿,劳资死不了……。”
回过神来,陶巨茫然发现现场就自己一个,哪里有那个痞赖家伙的影子,自己爱人和她的好友终于能再次相逢,但自己再想遇到那厮怕是只有在地下了……。
他有些茫然的摸出一支香烟,颤抖着给自己点上,猛吸了几口,接着熟练的把烟倒插在了路边的土里。
“狗日的,便宜你了!”
看着路边倒插着的香烟,张宏城本来想打招呼的举动忽然停下,看着陶巨笑着对那根香烟骂骂咧咧的,他和楚描红的眼睛都有些发涩。
良种场的宿舍空了一多半,正好被张宏城借来安排亲友住下。
楚家爷爷和岳母是前天到的,裴家老爷子在京城忙的走不开,派了张宏城的便宜舅舅过来帮忙。
加上陶巨和谢卓玛,两边的长辈算是到齐。
在这个年代,知青们之间的婚姻,因为距离和假期的因素很少会有长辈在现场。
如张宏城和楚描红这样描边家长到的如此之齐,也多亏了两家现在的条件与众不同。
裴老爷子不用说,而楚老爷子现在更是裴家舅舅的顶头上司----楚越河恢复工作不到两个月就被任命为了医院的副院长。
陶巨和谢卓玛则是直接请了探亲假,打着要回东北看老战友的幌子,过来参加他们两个小辈的婚礼。
……
“诶,大家抖看镜头!”
“保持住微笑,新郎和新娘头靠近一点!”
“三二一,砰……。”
镁光粉闪过,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好,咱们再来第二张!”
一脸笑的僵硬的谢卓玛急忙转身替陶巨整理了一下头发和领口。
裴淑静则是一脸淡然、不动声色的悄悄掐了一下身边坐得不太安分的女儿。
别人家里向来是小姑子和嫂子不大对付。
自己家里倒好,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