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城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不过他出门之前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整个湿地农场自从高考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种沉默是源于每个人心中的忐忑。
这次高考的题目相对于后世历次高考那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所有红旗湿地农场的参考知青都觉得题目似曾相识,做起来得心应手。
但在他们出考场之后,却看到众多痛哭流涕说题目难的人,这让大家伙的认知产生了严重的偏差和自我怀疑。
回到农场之后,所有人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要不是张宏城强行命令每个人必须对答案估分,怕是不少人都不愿意回忆起这次考试的场景。
黑省高考的时间,录取通知出来怕是要到了第二年一月。
故而一九七八年的元旦,红旗湿地农场过得异常冷清。
这个营房的大门在这些天里坏了七八次。
主要是知青们频繁的出门呆看湿地农场入口的方向。
就连负责修门的王凤志也是心不在焉的,锯木头的时候差点把手给锯到。
……
一月十二日,裴淑静在机器上小食堂摆了五桌酒。
厂里领导也因为张玉敏这个全市理科状元,亲自到场祝贺,并免掉了所有的费用。
一向自控能力极强的裴淑静在当日难得的喝多了。
张前义这老家在当地,但他和老家的人从来不往来。
老家那边的人也当张前义是个空气般不存在。
张前义在十二岁那年被合族人以克父克母克爷爷的名义赶出了张家。
流浪两年差点饿死在路边,后来被人捡去当徒弟,其实是当儿子养。
好不容易混到抗战胜利,师父兼养父却被dg砍了脑袋。
一怒之下的张前义这才逃到北方投了军。
张前义和本地的老张家向来看不对眼。
就算当年张前义当了连长,住在乡下的老张家也没派半个人来看过他们家。
当年的周杭萍和如今的她对此事都耿耿于怀。
可就算是如此执拗的老张家,在听说张玉敏考了全市理科状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