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放下水壶将人赶走,谁知老太太却利落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老太太的手在发抖!
“是民大的小张同学吧?”
老太太的语气里带着期盼又带着惊恐。
这个声音她熟悉,是民大的一位志愿者小张。
前些天小张还托人告诉她,说是那件事有了些眉目。
“姐姐,您怎么了?”
“是我,姚奶奶,我可以进来吗?”
姚老太太对着扶着自己的中年男人摇摇头。
语气里带着一丝颤音。
“门没关,进来啊。”
中年人审视的看向院门,只见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人带着一个漂亮不像话的女学生,还有一个提着公文包有些风尘仆仆的男人走了进来。
但下一秒,中年男人和姚老太的目光便被年轻人和女学生手里捧的东西吸引了。
他们两人的目光都在地震。
那是两个洁白的骨灰坛子。
“请问是姚春玲同志吧?”
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说着一口晋省话。
他惋惜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些物件来,轻轻地摆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请问您认识这些遗物吗?”
“是否是杜大连同志和杜洪刚同志的遗物?”
遗物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块破损的怀表。
“老姐姐!”
中年男人发现自家老姐姐忽然浑身失去了力气,忙一把扶住。
姚老太太死命的摇头,指着那个怀表。
“别管我,把表拿过来,把表拿过来我看!”
破烂的怀表盖被掀开,里面是一张发黄且破旧的男女合影。
别人不认得,但中年人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上的那位女性正是年轻时候的姚姐。
“老姐姐,是我杜哥的东西!”
老太太看着手里的怀表,珍珠的眼泪珠子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
她颤巍巍的双手伸向了那两个骨灰坛子。
她的丈夫和小儿子回来了!
天昏地旋,人事不省。
情绪激动过头的姚老太太差点现场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