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秦明松走过来,“二嫂还请帮忙熬个药。”
“行吧。”小刘氏笑着接过药包,“小叔什么时候买几个下人回来?孩子他爷奶正等着人来伺候呢。”
秦明松脸色差点没崩住,“刚修了宅子,钱银不凑手,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小刘氏无所谓的进厨房去了。
秦明松本想去书房陪白翠微,转而去找了秦老头。
秦老头看向愁眉不展的儿子。
“四儿有何事?”
“爹,刚才二嫂提醒我了,我该给您和娘买个人伺候的,可是修个宅子已经花光了身上的积蓄。”
秦明松隐隐察觉到自身状态不对。
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来年拿什么上京参加春闱?
旋即,秦明松又苦闷道:“自从中举以来,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总是无法静下心来读书。”
秦老头浑浊的双目微微眯起,“大郎说你中举了,便失了初心。我不太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倒是看你有点儿像是穷人乍富,不知天高地厚了。再这样下去,还不如继续窝在秦家沟,免得到外面惹出大麻烦,再连累了全家。”
秦明松听了险此心态崩溃,“爹!儿子没有!”
“大概是没有吧。”
秦老头似乎不太想同他争辩,“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秦明松本是想来父亲这里诉苦。
再得到他钱财上的支持,没料到反而让秦老头训斥了一顿。
目前来说,在外面的形象和名声,秦明松维持得挺好。中举了依旧低调读书,尤其是上次家人替他婉拒了重礼,他偶尔出外和人应酬交际,别人对他的态度都好上了不少,聪明如他自然察觉到了当中的好处。
但不知为什么。
在外面风光的他,回到家里总是气短,提不起一点威严。
连小辈对他的尊重也只是趋于表面。
这股子的落差很大。
秦老头又道:“四儿,白大儒那边不急,等你中了进士也不迟。今年以他学生的名义,送份年礼过去就行了。”
“听爹的。”
秦明松低头羞愧似的说道,“爹有银子吗?儿子囊中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