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现下只剩一个空洞的躯壳罢了。
他抬头望向狱卒们的嘴脸,也不及在他们背后唆使那人,一半的丑恶,他喃喃自语的绝望颤抖着:
沈暮白,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放弃过要了我的命,对吗?
剧烈的绞痛翻涌着,被攫住、被困住、他感到无法喘息了。
他累了,陈曦想要闭上双眼。
陈曦的双腿已经血肉模糊。狱卒们非但没有丝毫怜悯,为首的铁牙看着几近昏厥的陈曦,认为他在装死,还狠狠一脚踢在陈曦的腹部。
铁牙恶狠狠地道,“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子!不过如死狗一般,任我们揉搓!”
其他狱卒都点头,表示赞同。
看着还没有醒的陈曦,铁牙有些慌了!真要闹出人命来,他也怕死。
“你!你!你!你们去拿点水来,把他弄醒。”铁牙指挥着下面的狗腿子,“其他人陪我先去吃点,肚子饿了。你们留在这里,不许走开!”
“是。”
更下层的狱卒们也只得听令行事。
层层盘剥。上面压榨着下面,下面胁迫着更下面。
抽丝剥茧,权利的掩蔽下,到底是谁更享受谁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