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状的恐怖让沈暮白不禁抖了抖肩膀。
耳力太好,可能也是一种苦楚。
沈暮白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床边的外衣,她迅速穿好衣服、套好靴子,推门而出——这尖叫声,一定是有人遇害了!
她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一路跟踪。所以他们一行刚到县令府邸住下,就有人出手“提点”“威胁”县令一家闭紧嘴巴!
她起身穿衣的动作干净利落,一如她平时决断果敢的作风。
陆宁安作为沈暮白的侍卫长,保护长公主是他的职责所在,他也听到了惊叫,于是第一个冲来。
“出事了!”
陆宁安闯入沈暮白下榻之处,脸上难掩焦急。幸好沈暮白已经穿戴整齐,但还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到底是不比何蓝,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但沈暮白也不高兴在此时长篇大论、絮絮叨叨。
“走!”
沈暮白话不多说,立刻迈步走向门外。她的步伐急促,外袍随着她的脚步飘动,其仓青的云纹在月光下如流动的河水,依旧是随从打扮,但明显是上好的料子,细料粗做,故意露出多处肉眼可见的线头来。
府邸内,各处的人都奔向后院,顺着尖叫声,那是县令和其夫人所下榻的内室庭院。
当他们一行人从各处赶到事发地时,府邸内早已乱作一团。仆役和丫鬟们慌乱地奔走,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万分。
“发生什么事了”
沈暮白随手抓来一位府邸的仆役。
那仆役战战兢兢的回答。
“是……是廖夫人!”
“廖大人呢”
沈暮白冷声问道,带着不容分说的严肃。她一身低调,但小仆役还是被这股凛然气势吓到了。
仆役只好抖索地回应。
“……廖……廖大人也在。”
小仆役说着就要赶紧往内室庭院赶,沈暮白突然注意到他手上并未执着刀枪棍棒,确实拿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大概两个手掌的大小,不免生了疑窦。
“等等”,沈暮白拦住仆役,“你不去抓贼人,拿着这些木盒是要做甚”
她伸手就要去瞧个清楚,却被仆役侧身躲了过去。
“不可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