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妇知晓事情紧急,机会来之不易。
不等谢玉琰说话,郎妇接着道:“大娘子这样安排,本是为了公正,可有人为了自保,故意陷害……”
郎妇的目光看向其中几个人:“她们这是唯恐家中不乱。”
话音刚落,几道带着怒气和威胁的目光就落在郎妇身上。
但郎妇却已经不在意,她如今想着的,都是如何扭转眼下的处境。
她焦急之中开口,没想好如何说服大娘子,她只知道不能再让大娘子继续看竹篾,否则她必然无法脱身。
郎妇吞咽一口:“我想与大娘子单独说两句话。”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出路,只要这位大娘子有所求,她就还有机会。
但这话不能当众说出,无论寻什么借口,众目睽睽之下,都很难自圆其说。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可以试着拿出东西与大娘子交换。
郎妇庆幸,好像只有她注意到,看竹篾的只有大娘子一人,大娘子说竹篾上写的什么就是什么,顺利离开这里的唯一方法,就是说服大娘子。
“她是谁?”
谢玉琰的声音终于响起。
郎妇立即恳切地看向谢玉琰,她要抢在管事之前开口。
可是谢玉琰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族中的杂物是她管着的?”谢玉琰问站在不远处的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立即点头:“是。”
谢玉琰似是得到了某种暗示,她毫不犹豫地道:“坏我规矩,可见包藏祸心。”
“去她家中找到账册和钥匙,从现在开始开始清账。”
“所有与杂物库没结清的账目两刻之内送到我面前,过时均按烂账处置,调坊中役人,一并清查与坊中有关账目往来,通知巡铺以免生乱。”
说完从匣子里递出名帖:“去请方坊正,就说我家中进了内鬼,让坊正做个见证,再去唤刘讼师让他撰写状纸。”
“衙署闭门还有一个时辰,我不会留她在杨氏族中过夜。”
谢玉琰说完,那郎妇已经面如死灰,她还要开口强辩,就听头顶上的那道声音继续道:“堵了她的嘴,绑入柴房看管。”
郎妇赫然发现,刚刚她盯过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向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