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祖父惹怒了天子,被扫出朝堂,冠上各种罪名时。她也轻易就将祖父、父亲和他们全都抛弃,没有半点的留恋。
这就是世家女,在她们心里没有真心真意,只有利益得失。
贺檀总算琢磨出味儿来,怪不得王鹤春会拒绝那些亲事,当年姨母带着王鹤春来到贺家,正是王家风雨飘摇之时。
王鹤春的祖母崔氏也与他祖父和离回到崔家,王鹤春从小与他祖母亲近,便是开蒙也是他祖母所教,这桩事对王鹤春是个极大的打击。
王鹤春许久没有露出这样的情绪了,贺檀不禁对那谢小娘子更为好奇,她到底是哪家的女眷?
“那谢家小娘子,我要留意看一看,”贺檀道,“若是与你说的一样,等这次回去,我也回绝了母亲,让她踏踏实实为我挑个寻常人家的女眷。”
王鹤春没有接口,他看到迎上来的陈举,立即吩咐:“让人在城门和各处设卡,免得有人逃脱。”
……
谢玉琰端起茶抿了一口,神情淡然,仿佛并没有听身边的郎妇们说话。
于妈妈小心翼翼地看了谢玉琰一眼,提笔蘸了蘸墨,继续认真书写,不敢有半点的怠慢,她甚至能肯定,但凡自己动了别的心思,“误”记一笔,大娘子都能立即抓出来。
等郎妇们都说完。
谢玉琰这才道:“你们说的这些,我也不会尽数全信,会仔细查证。”
郎妇们立即应声。
“大家也劳累许久,回去歇着吧!”
郎妇们纷纷松口气,躬身向外走去,不过还没出院子,她们就发现不对。
几个凶神恶煞的管事就等在门口,显然是二老太太派来的人。
她们前脚出这屋子,后脚就会被拿下。
郎妇们互相看看,最终还是选择回到花厅。
“大娘子,”郎妇低声道,“咱们可能出不去了。”
谢玉琰抬起眼睛:“出了什么事?”
郎妇道:“二老太太那边等着抓人呢。”有军巡卒在,二老太太不敢插手中馈上的事,但军巡卒总不能跟着她们回家。
只要落了单,就会被请去二老太太院子。
她们之前没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