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些货物赚了不少银钱?”
“可不是!衙署查的厉害,好多商贾被扣下,往西北的商货价格涨了不少,如果将这笔账算清楚,族中老少还能饶了二老太爷和四老爷?日后定然不能让他们再插手族中事。”
“说不得还要赔一笔银钱。”
族中收回这些财物,也会分到她们手中,真的能成,那可是意外之财。
谢玉琰道:“既然要拿这些要挟二老太爷,每一步都不能少,你们光看到了财物出入杂物库,又知晓二老太爷北城有庄子可以暂时存放这些货物,却还少了帮二老太爷和四老爷拉货的人。”
“我知道,”另一个郎妇道,“族中有几个人与四老爷来往多,而且他们……手中的银钱,可比我们要多的多。”
“外面人不知,我们还能瞧不见?那几家吃的用的,露出那些东西,光靠族中给的那些银钱可是不够。”
同在一族,大家不免互相比较,哪家日子过的尤其好,郎妇们私底下没少嚼舌根。
谢玉琰看向于妈妈:“写下来,我们也好设法查他们。”
于妈妈应声,忙去磨墨。
眼看着名单落在纸上,于妈妈慢慢皱起眉头,这是要用来要挟二老太爷和二老太太的,什么卖货,什么藏赃,都是她们猜的,可……不知为何,这些肖想、勾连的东西越多,她心里就越慌。
好像就要变成事实。
二老太爷和四老爷真的借着杨家修葺宗祠的名号向城外运私货,而那小庄子就是他们藏匿货物转运之所。
什么货物需要掩人耳目地送出城?真就是为了省些打点城门守卫的银钱?
这样想着,于妈妈手一颤,一滴墨落在了纸上。
好像不太对,可她现在又想不明白,不对的地方都在哪里。
谢玉琰看向一旁的沙漏。
看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她将于妈妈写的厚厚一摞纸笺拿在手里,低下头来翻看。她到杨家时,身边只有张氏和杨钦,现在多了这些帮手,果然做什么都容易许多。
她不用费什么心思,只要点拨两句,就都做好了。
纸笺还没看完,谢玉琰就听到了杨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