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北城外的小庄子,这人拼死抵抗,眼见即将被俘,干脆自戕绝命。
“都是属下无能。”陈举满脸懊悔。
那人跃起的时候,他以为是要与他拼命,谁知道,最后的关头,那人会将手中利器倒转,径直戳入了自己的喉咙。
这般狠厉的手段,绝不会是一个边民或是商贾。
“他手心和手指上都有茧子,”陈举道,“可见经常握枪、射箭,表露出的拳脚功夫,与营中的将士有些相似。”
王鹤春道:“是个军汉。”
陈举点头:“错不了。”这就是他难受的地方,好不容易抓到了证据,却被他弄没了。
王鹤春看向陈举:“你不是说北城外有山匪吗?”
“是。”
陈举叹息,只不过缉拿山匪是厢军的职司,他们巡检衙门管不着。
王鹤春道:“在杨家庄子上,遇到有人持械抵抗,拿下了一人,还有人趁乱逃窜,你们一路追捕,不知不觉中入了深山。”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王鹤春说了,必然是端了山匪的老巢。
陈举欢喜:“我这就去。”
“这样好,”贺檀道,“扫清了山匪,也免得有人借山匪的手扰乱视听。”
先拿到口供,证实庄子上死去的人与山匪无关,那些人也就没法将此事赖在山匪头上,闹出杨明山与山匪勾结买卖私货的笑话。
说完话,王鹤春端起茶来喝,着实口渴,他干脆一饮而尽,放下茶碗时,他看到贺檀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贺檀道:“看来与谢小娘子说话的时候,连水也没捞到喝一口。”
一幕情景从王鹤春脑海中闪过。
茶吊、杯子就在她面前,她却没有半点要奉茶的意思。
这是在告诉他,她没有侍奉旁人的习惯,又或者是让他早些离开,免得过多停留。
无论哪一桩都是王鹤春从前没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