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眼睛中也满是欣喜,她接着道:“如果要写的诉状多,兴许刘讼师还能少收些银钱。同一桩案子,状告的人多,也能分摊佣笔费。”
谢玉琰这话一出,众人更是听得欢喜。
李阿嬷道:“这样的好事,我们现在就传出去。”哪些人有冤情,哪些人能一同状告,都弄清楚,这样去讼师面前才好开口不是?
杨家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厮,探头探脑地张望,他们瞧见三房那位大娘子回来了,不过很快就被几个妇人围在了中间。
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厮互相看看,在彼此脸上找到了惊诧,这位大娘子不会将手伸到坊中去了吧?
“在做什么?”
一个郎妇瞧见鬼鬼祟祟的小厮,立即开口训斥,家中乱成一团,下人却有闲心看外面的热闹。
郎妇说的没错,杨家不但被抓走不少族人,杨明经还陪着衙署的人四处查账,中馈上又换成了谢氏。
谢氏可不是个好糊弄的,郎妇们忙着将手中的事务清理好,生怕被谢氏查出什么端倪,这也就罢了,谢氏还要带着族人做买卖,只给大家十日的功夫思量……
这哪里是愿不愿意做这笔生意,分明就是让他们选跟着二房还是三房。
昨日跟在谢氏身边的几个郎妇,在族中四处拉人,一大早就忙着去三房表忠心,送去了银钱。
不过也只是十来个人罢了,大多数族人都在暗中观望。
二房掌权多年,二老太爷是被抓了,但杨明经还在,反观三房,就只有一个年幼的钦哥儿,即便钦哥儿再聪明,等他成事也是十年后了,谢氏一个女子,打理中馈已是勉强,怎么可能撑起整个杨氏一族?
谢氏想要接管杨氏的买卖,杨氏长辈们也不会答应。
眼下家中案子没查清,谁也不敢招惹谢氏,可一切尘埃落定呢?谢氏会不会被一脚踢开?
郎妇这样想着,忽然眼睛一缩,不远处的人群散开,从中走出一个人,可不正是谢玉琰。
谢玉琰往前走,那些妇人在后面跟着,几个人说说笑笑,竟是一路将谢玉琰护着送回杨家。
郎妇回过神时,谢玉琰到了她面前,她只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