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之前到了县衙。
县衙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一个妇人正在向周围人诉冤。
“不过就是得了块林地,就引来如此灾祸。”
妇人边哭边接着道:“开始是强买,又打伤了家里人,如今又来要挟,若是我不肯撤回诉状,就要将家中那乳儿扔入井中。”
“我那儿媳,上前去抢夺,被推倒在一旁,磕破了头,你们看看,我这身上都是她的血。”
“请大老爷为我家伸冤做主啊。”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听说是那个谢家。”
“家中有米行、瓷器铺子那个。”
“哎呦。怪不得,那种人家什么事做不出来。”
谢崇峻听得这话,不由地捏起了手,莫非真的是章哥儿让人上门威胁?熟悉的怒火从心中升起,从前这样是因为谢七,现在却换成了他的长子。
对谢七,谢崇峻是呵斥、惩戒,但他的长子……
谢崇峻看向管事:“还不去衙门里找人,难不成衙署要任由这些人胡言乱语?”
管事应声即将要散开,却瞧见又有一群人前来。
“那奸夫就在衙门。”
为首的一个汉子推搡着妇人:“方才大家都瞧见了,二人在屋中行苟且之事,被我撞了个正着,这次不将他们惩戒,我有何颜面在世?”
“我们都看到了,一会儿上了公堂,都能为你作证。”
“不止我们瞧见了,拿人的衙差也看得清清楚楚。”
“管他是谁家的郎君、公子,做了这下作事,绝不能让他就此善了。”
谢崇峻眉毛锁得更深了些,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每日衙门都要处置各种案子,尤其是这种腌臜事……
无论用什么法子,他都得早点将章哥儿搭救出来,免得他在牢中与那些人关在一处。
“老爷,”管事劝说道,“大爷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您不要担心,咱们想想法子,一定能打点好。”
谢崇峻不加理会,眼下最重要的是见到章哥儿,仔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有人诬陷他的长子,他定会斗到底,不惜赔上整个谢氏一族。
“谢家人是吧?”
刑房的文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