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下人将碎瓷收拾出去。
谢崇峻才坐在椅子上,若不是与谢玉琰争锋,他可能不在意这一两日,就算不找刘知府,也能让县衙再派人去三河村探个清楚。
谢玉琰却等不得,这妇人心思太多,到现在他也没完全理清,谢玉琰到底如何陷害的章哥儿。
尤其是……那通奸之事,怎么那般赶巧地让衙差遇到,除非很了解章哥儿,或是一直让人暗中跟随章哥儿才能做到。
这个家中会不会有谢玉琰安插的眼线?
谢崇峻顿起疑心,目光向周围扫去。
眼看着老爷的神情愈发骇人,管事上前劝说:“老爷,您先消消气,知县那边推脱不得,最晚明日也得见您。”
“既然刘家那边给了消息,就定会插手。”
老爷已然被气得失了智。家中谁都能出事,唯有大爷不行,不管这次是谁在暗中算计,他都拿捏住了谢家的弱点。
天色越来越暗,今日想要县衙出兵显然是做不到了,晚上大动干戈,会惊到百姓,看来他只能盼着明日一早。
谢崇峻闭上眼睛。
现在他还能做些什么?
“将大爷屋子里的下人都带过来。”
胸口堵着的这股怒气,必须要发放,那就从大爷屋里那些人开始。
……
谢七从主屋,门口走过,随着棍棒击打皮肉的声音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院子。
谢七爷理了理身上的长衫,微微弯起了嘴唇。
紫芸的娘是怎么被谢家折磨死的,他一直没敢忘记。
冬夜里,一个人在水井旁清洗所有脏污的被褥,嘴唇都冻得发紫。
忙碌了一晚上就病倒了,第二天发起了高烧,最后张着嘴,却吸不进去半点气息,被活活地憋死了。
朝廷不准打杀奴仆,但想要弄死一个人,不要太容易。
紫芸娘为了留在谢家照顾他,不争不抢,更不敢反抗,被害的时候,也没发出半点的动静。
连死都那般的憋屈。
所以……现在这点报应对于谢家来说,显然还不够。
谢七爷,转动着手中的扇子,他尽可能让自己欢喜起来,毕竟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