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来。”谢崇峻冷声吩咐管事。
谢家管事刚刚离开,谢崇峻就听得传来隶卒的声音:“这矿坑只怕不好挖,他们填回去的时候,在坑洞上钉了木楔,混入了糯米和水,这样的天气就算糯米没有干透……也都全都冻在了一起。”
一件事刚刚处置完,就又有别的难题摆在了眼前。
“老爷,咱们还要告谢氏?”
管事忍不住低声询问。
“告,”谢崇峻道,“越是遮掩,越有问题,想方设法也要将这矿坑给我打开。”
谢玉琰这样拖延时间,八成也是要等贺檀回到大名府,在此之前,他要将所有事都解决。
“县丞大人,”谢玉琰看向县丞,“朝廷来挖矿坑,我们是否能在村中逗留?”
“自然可以,”县丞道,“此处本就是村民居住之所,怎好强行让人离开。”
谢玉琰点点头,看向石勇娘:“那就将宾客迎去你家中吧!”
石勇娘应声。
谢玉琰吩咐三河村村民和雇工远离矿坑,这才带着于妈妈等人离开。
“去看看何人来了三河村?”
……
三河村不远处,几辆马车走在官路上。
车厢中,三个人凑在一起说话。
脚下放着一只泥炉,泥炉中烧着两块藕炭。
徐四爷先开口道:“李家人让我来大名府,说是帮一个贵人的忙,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听人说些话,跟着应喝一下,就能得来往的盘缠和银钱。”
“也是与我这般说的,”郑三爷说着指了指泥炉,“与这藕炭买卖有关。”
赵三爷点点头:“听起来这趟事应该不难。”
不过就是耽搁一些功夫,但能卖李家一个人情。李员外出身书香门第,虽说这些年后辈子孙没什么人在朝为官,却坐拥良田,又写的一手好书画,平日登门士子不断,他们不过小商贾,能与李家攀上交情,那是求也求不来的。
何况就是帮衬着唱出大戏而已。
“这个年景儿,什么买卖都不好做,”徐四爷叹口气,“尤其是咱们这些人,不想被人驱使,就要处处受气,我都想卖掉些土地,回到乡中踏踏实实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