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娘皱起眉头,如此一来她再也不能压那柳四娘一头。
“什么人开的铺子?这般没眼色。”刘二娘只觉得胸口被堵住,说不出的难受。
武将不如文官,柳家处处寒酸,哪里及得上她们刘家?那些女眷却情愿跟在柳四娘身后,她想起就生气。
所以她一心嫁个文臣,皇室来求亲她也不应。
管事妈妈低声道:“就是那个谢大娘子,这个妇人委实厉害,咱们府上拒不见客,还与她有关。”
刘二娘不太关切这些小事,奈何这泥炉招惹到了她,她便让管事妈妈仔细说一遍。
“你是说,那个商贾谢家,居然没有斗过一个寡妇?”刘二娘说着冷笑一声,“我看那谢家也不行,居然连个泥炉都烧不出。”
如果那商贾送来的东西里面有这泥炉,她当场就能打那柳四娘的脸。
刘二娘想了想:“明日你去趟杨家,让那谢大娘子来见我,我有活计交给她。”
管事妈妈一怔:“这……那种妇人,岂不是给了她脸面?”
“给了也无妨,”刘二娘很是大度,“只要她能尽心尽力为我效命,父亲那边我可以替她说话。”
她想要宴会上用这种泥炉,但是要特制的,与外面能买到的这种不同。
至于赏钱……
“这差事她做的好,等我宴席那日,就让她去门房候着,若是有机会,我就传她上来说话。”
那么多达官显贵家的女眷在场,她唤谢大娘子来侍奉,这是给了那妇人多大的脸面?别说几只泥炉了,就算要那妇人半条命,那妇人也该千恩万谢。
管事妈妈应声:“奴婢这就去办。”
解决了一桩大事,刘二娘瞥了一眼,让人将泥炉丢出去。
这种寻常的物什,她没兴致用起来。
随手拿起一张纸笺,那是一页文书,文书后是官员批改的小字。
字迹工整,一笔一划苍劲有力。
“他怎么就写不错字?”
“在爹爹那里看到了许多他代笔的公文,都是这般规整。”
刘二娘端详太久,忍不住起身去临摹,谁知越写越难看,干脆负气地将毛笔丢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