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琰说完话,屋子里变得更加静谧。
何氏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众人,就怕有人会应承,幸好……
何氏刚要松一口气,就瞧着一个人走出来,她先向谢玉琰行了礼,然后附到谢玉琰耳边低语。
那人正是于妈妈。
何氏嘴唇都颤抖起来,想要张口骂那老奴,嗓子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而且……有更多族人悄声低语,然后三三两两结伴上前。
何氏隐约听到有只言片语传入她耳朵。
“三房老太爷前一晚上还好好的,后来突然就不行了。”
“那天我遇见……二娘子去灶房煮药。”
“当时钦哥儿尚年幼,三娘子照顾不过来,二娘子就到了三房,按理说也是寻常。”
“你忘了,前一日二娘子刚被三老太太骂了,赶出了院子,二娘子为何又去了?”
“那之后三老太爷和三老太太的病就更重了。”
有了于妈妈开头,在场的族人纷纷开口,说出当年压在心底的疑惑,很快他们的猜疑在别人嘴中得到了证实,于是族人看向何氏的目光中带了抹惧怕。
不是惧怕她,而是惧怕何氏可能用过的某些手段。
“不然将二老爷请过来。”
一句话传入何氏的耳朵,何氏终于站立不住,靠着墙软软堆坐在地上。她回想起杨明经抢过药方时的模样。
杨明经是保二老太太还是保她?
在这样的时候,何氏才发现,她的郎君根本靠不住。
“将刘讼师请过来。”
谢玉琰淡淡的声音传来,何氏一颗心仿佛被人捏住,她想到被拖拽走的邹氏,到现在还没从大牢里出来。
那个地方她不想去。
最重要的是,她进去之后,一旦被人诬告,她就性命难保。
“不是我,”何氏终于撑不住了,“不是我。”
“我会回去三房,是因为听到老太太让郎中想想法子,好好给三老太爷和三老太太开张药方,那郎中就说,他手里特别炮制的乌头,定然有效,不过价钱很贵,一付药至少一只大银锭。”
“我听着就觉得奇怪,什么药要那般贵。就想要接着听下去,二老太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