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话音刚落。
谢玉琰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这些年的账目都该查一查,尤其是二老太爷经手的族务。”
“还有当年瓷窑的旧账,不妨拿来一同算算。”
听到这话,一脸死灰之色的杨明经,目光又颤了颤。
“你是说,”杨明德道,“瓷窑被封,二房也动了手脚?”
谢玉琰道:“想要掌控杨氏一族,就要将重要的买卖握在自己手中,烧制瓷窑二房学不会,若是族中一直依靠瓷窑的收入,不免将来受长房制约,二房岂能为人作嫁?”
“丢弃瓷窑是一定的,然后将气力都用在商路和杂物铺子上。”
“恰逢谢家扩大瓷窑,关闭杨氏瓷窑,为谢家让路,也算向谢家示好,如此一来,就将瓷窑换成了与谢家的交情。”
“被谢家承情的也只有杨氏二房。”
这是彻彻底底的交换,用别人手中的东西,换成自家的利益。
杨明经惊诧地看着谢玉琰。这些事她如何知晓?这是父亲仔细算计才有的结果,却被她轻易就揭穿。
现在她指明了一条路,其余族人只要从中找证据,就能将一切坐实。
从现在开始,杨氏没有他们二房的立足之地。
“大娘子,”管事上前禀告,“衙署来人了。”
正旦之前,县衙都要理清本年重要的案卷,可想而知衙门有多繁忙,但涉及人命案他们不得不前来。
至少要将人贩和相关人等带去衙署审问。
杨二老太太势必要被关入牢中。
过堂之前,二老太太能不能撑得住不得而知?但知晓这消息的杨家其他人,定要将罪名都推到二老太太头上。
谢玉琰看向杨明经:“今年杨氏族人祭祖,也该换一个人来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