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知晓阿嫂肯定还有主意,忍不住想要问清楚,却被张氏一把拉住。
“去做功课,让你阿嫂歇一歇。”
杨钦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不过转念他又有了主意,他先去写课业,等一会儿石勇和小山来了,他再凑过来听也就是了。
谢玉琰梳洗干净,靠在榻上,脑海中浮现起王晏说的那些话。他一个文臣,与那场战事有什么牵连?
前世大梁败给北齐,朝堂上满是指责王晏的声音,说他群奸肆虐,流毒四海,误天下苍生。若非因他,大梁不会国库空虚、百姓苦不堪言,大梁若是就此灭国,他王晏罪九分。还有人骂他是个修炼成妖的獾子精。
这些文臣在指责、弹劾旁人时,满身风骨、正气,等到北齐大军再次来袭,他们却跑得比谁都快。
她被人从道观请出来,重新坐上太后之位,她头一桩事,就是抓住逃亡的几个文臣,砍了他们的脑袋。
她的疯名也是起于那时。
这么一想,她与王晏的确有些缘分,就是这些缘分不怎么好罢了。
谢玉琰手指微微收拢,手炉到现在还有暖意。
前世她听过、看过那些有关王晏的话语,许多倒是做不得真。
至少,他不像传言中的眼高于顶、嫚侮妇人,否则也就不会有这手炉了。
那他到底为何没有娶妻?真的一心想要成仙?她不信,修仙之人何必留恋朝堂?
将书放到一旁,谢玉琰吩咐于妈妈:“明日去买几本棋谱来。”
至于看谁写的,不太重要。
前世她除了王晏的棋谱,其余人看得甚少,此时王晏的棋谱应该还没刻印,毕竟现在他还太年轻。
片刻之后,杨小山和石勇都到了。
谢玉琰等二人喝了热茶,才道:“你们回去选几个信得过的人手,不用太多,六七人就好。”
现在得用的人手,大多都是杨氏一族和三河村的,这些人石勇和杨小山最清楚。
谢玉琰接着道:“不过要与他们说明白,可能要进县衙大牢。”
石勇和杨小山互相看了一眼。
谢玉琰道:“按理说没有性命之忧,正旦之前我会想法子让他们出来,但事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