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海正与赵氏说着话,管事就急匆匆地来禀告:“七爷来了。”
赵氏立即看向谢崇海,若是让谢七知晓谢崇海在这里,定会心生疑窦,谢崇海只得起身走向套间。
看着谢崇海躲好了,赵氏才让管事将谢七请过来。
“母亲。”谢七冲进屋子,神情看起来有些急不可耐。
赵氏因为谢崇海在,神情有些异样:“这是怎么了?”
谢七爷眼睛中闪烁着几分激动:“我有法子救父亲和大哥了。”
赵氏一脸错愕,不过很快回过神:“你说什么?你……哪里来的法子?”
谢七爷提及这个,略微收拢了手指,眼睛里带着许多防备,不似方才那般亲昵,刻意与赵氏也拉开了些距离。
赵氏心中冷笑,隔层肚子隔层山,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不管是明里暗里都与她有隔阂。
谢七抿了抿嘴唇:“有些话,母亲听了别生气,父亲不是偏着我……只是觉得大哥前程更好……父亲说,即便有了前程,也需要许多银钱打点,我们毕竟是亲兄弟,将来我能动用族中银钱,全心帮助大哥,但族中大权落在别人手中,那就未必了。毕竟……人都有私心。”
赵氏的心一颤,下意识地向套间乜了一眼。这像是老爷的话,谢氏几房看着和和气气,私底下谁不争个大小?
若非老爷进了大牢,哪里轮得着谢崇海?
“自从父亲和大哥进了大牢,母亲应该能感觉到,族人对我们的态度不似从前,所以……”谢七爷道,“父亲的安排是对的,母亲不要责怪父亲。”
谢子绍平日里都是混不吝的模样,难得这样说话,竟让赵氏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赵氏皱起眉头:“既然如此,你们父子为何连我都瞒着?”
谢七爷看向赵氏:“母亲觉得为何这些年我们家一直十分安生?还不是因为我表现得万分不堪,让别人以为我们房中不和,父亲为此费心劳神。我们过得太顺只会引来旁人的妒忌。到时候我们兄弟,一个有了功名,一个掌管族中买卖,谁能愿意?”
赵氏攥紧的手沁出了汗水,这番话谢崇海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立即打断谢子绍:“我自然不会责怪你父亲,我只想你父兄早些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