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活命,他也会指认旁人。
谭骧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挣扎,额头上淌出更多的冷汗。他杀了冯川,自然是怕冯川将实情泄露,却还是没能稳住情势。
又或者说,他知晓,天使要的人只有一个,冯川活着,死的就是他。
竭尽全力地挣扎,让谭骧终于将口中的布团吐出来。
“王天使…我能作证…是通判指使我们陷害贺家。”
如果他能活着作证,王晏就能为贺家脱罪。贺、王两家的姻亲关系,王晏不可能不动心。
通判利用贺家五老爷,将贺氏一族拉下水。
“没什么陷害,”王晏道,“贺氏一族会不清楚锦缎运送去哪里?既然他们知晓,贩卖私货。”
谭骧一脸诧异,不是都说王晏与贺檀亲如同胞兄弟?为何半点不讲情面?
所以这没用。
谭骧不甘心:“求天使…指条活路。就算我…要死,能保住我家人性命也好。”
王晏看向冯川的尸身:“你用朝廷人手私运货物,亲手杀死指挥使,还想族人活命?”
“除非…”
王晏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你能做到冯指挥使做不到之事。”
谭骧目光几次变幻,他不知王晏说的是什么,但为了家中孩儿,他坚定地道:“我能。”
谭骧说完话。
屋子里递出了几本账目,都是谢玉琰挑出的阴阳账。
王晏将账目交给黄内侍:“劳烦内侍现在就离开大名府去京中报信。”
黄内侍连连点头:“我定会将这些交给天家。”
账目是物证,他是人证,只要让天家知晓大名府的危局,天家就能遣人来救王晏。
“可是,”黄内侍道,“我该怎么出城?”
王晏看向谭骧。
谭骧明白过来,瞳仁都跟着越缩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