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并没有伸出玉手去接,而是望着徐娘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徐娘解释道:“上面是一副上联。”
“程家三郎说,只要你能对出下联,就可以不用过去,他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柳如烟柳眉剔竖,火上眉梢,抿着嘴唇道:“阿娘,我今天若是接了这张纸,明天若是再有人送来一张纸,我是接还是不接?”
“这”徐娘面露难色,她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来乐云楼的都是达官显贵,身份比宿国公之子高贵的人,大有人在,但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破坏柳如烟择人的规矩。
今天因为程俊开了这个先例,那么明天开始,必然会有更多比国公之子身份还要高贵的人,来坏柳如烟的规矩。
柳如烟淡淡道:“所以,阿娘还是将这张纸还回去吧。”
徐娘苦笑道:“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柳如烟转过头看向别处,语气很是强硬的表态道:“长安城的权贵多如牛毛,今天我畏惧了权势,那以后只怕我会被权势压的抬不起头,朝中权贵更会因此再不想与我来往,阿娘是想我离开乐云楼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娘先一解释,随后见对方还不消气,跺脚道:“你说这叫什么事,怎么我被夹在中间两头难了!”
“刚才那个程家三郎问我,如烟你为什么不去见他,是不是他钱带的不够,还是背景太浅。”
柳如烟语气平静回应道:“我择客只看那人是不是才俊,不看背景和钱银。”
徐娘苦恼道:“我就是这样回他的,我说如烟择客,从来不看这些。”
“然后程家三郎又问,那看什么,是看相貌,以貌取人,还是看才华,说总得看一样还问我,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闻言,柳如烟才正视徐娘,声音带着吃惊道:“我记得宿国公程咬金是武将出身,武将不善言辞,怎么程家三郎言语会如此犀利?”
“开始我也是这样想,”徐娘说道:“来找你时,我忽然想起来,程家大郎之前在乐云楼提到过一嘴,说他这个三弟,这一年来闭门不出,在府上用心苦读,我想可能与此有关。”
说完,她眼含热泪,苦口婆心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