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更意外了,“两位仁兄,我过去可不是领赏的,有可能是去找骂,你们不必跟我一起。”
马周忽然掐了掐手指,说道:“我刚才给自己算了算,我今天是逢凶化吉,什么是凶?跟你过去就是凶,但只要过去,就会化吉,所以我一定要去。”
程俊吃惊道:“你还会算卦?”
史书上怎么没提到啊?
马周放下手指,咧嘴道:“刚学的。”
那不是瞎掰么程俊看向萧翼,见他低头不知想什么,以为他犹豫了。
还不等他开口,就见萧翼忽然抬头神色肃然起来。
“我刚才问了一下我的曾祖父,我的曾祖父说,今天若是不去,等我死了他不见我。”
“……”
马周笑骂道:“你比我的还离谱!”
说着,他看向了程俊:“今天我俩肯定跟你过去,除非你不去。”
“那咱们就走吧。”
程俊一笑,他们给出了好意,若是不接受,反而会不好。
很快,三人来到了台院。
…………
“温大夫,刘中丞,你们可得给下官主持公道!我儿崔擢被尉迟敬德的儿子尉迟宝琳打的遍体鳞伤,我都认不出来啦!”
“此等悖逆小儿,必须严惩!”
台院堂中,温彦博坐在首位,穿戴圆领紫袍和獬豸冠,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殿中侍御史崔仁师,感觉头大如斗。
他冲着坐在右手边上身穿红袍的御史中丞刘祥道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劝劝。
刘祥道三十三岁左右,此时低着头,一言不发。
温彦博这才想起来,刘祥道的儿子今天也参加了御史选拔,也被武官的儿子打了,不由大感头疼,只得亲自出马,拍了拍桌子打断崔仁师的喋喋不休,严肃说道:
“崔御史,令郎被打,本官深表同情。”
“但本官要提醒你,你口中的悖逆小儿,陛下已经降旨勒令其父严加管教,其父尉迟敬德也被陛下治罪,现于朱雀门外看守宫门。”
“陛下已经替你主持公道,你还要本官主持什么公道?”
“错了错了!”崔仁师望着五十来岁两鬓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