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堂屋外,马周看着温彦博的态度,心中了然,和他猜的一样,温大夫确实想保下程俊。
“温大夫此言差矣!”刘祥道忽然开口说道:“若是程俊没有错的话,武官的儿子怎么会想要打文官的儿子?”
终于坐不住了么倒也是,他再不开口,崔仁师就撑不住了
程俊乜了他一眼,摇头说道:“刘中丞不在现场,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御史选拔开始前,下官送给参加御史选拔的所有人一块木牌,文官的儿子当然,里面也包括刘中丞的令郎。”
“他们接受了我的木牌,事后却又反悔不要,我说木牌不值钱,就当留个纪念,我有错吗?没错吧,可他们却将木牌扔在了我的脚下。”
“这太欺负人了!”站在堂外的萧翼闻言气的没忍住说道。
马周也是皱了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
“温大夫,圣人说过,君子可以赴死,但不可以被陷害,可以被欺负,但不可以被愚弄!文官之子如此羞辱程御史,任谁听闻都会气由心生。”
“程御史的父亲乃是武官出身的宿国公,武官之子自然与程御史亲近。”
“那些身为武官之子的少年们看到程御史被文官之子羞辱,怒不可遏,对他们大打出手,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看到堂内的御史大夫、御史中丞、殿中侍御史投来目光,马周不卑不亢肃然说道:“所以下官以为,程御史在这件事中没有出手,足以说明此事与他无关,定是武官之子看不惯小人,为程御史出头罢了。”
“何况程御史还出言相劝,所以下官赞同温大夫之言,程御史确实没有做错!”
萧翼附和道:“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温彦博抚着胡须,看向刘祥道,淡淡问道:“刘中丞,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刘祥道呵笑了一声,“下官要问的可就多了。”
他正襟危坐,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在这里的诸位,除了崔副端外,似乎都觉得程俊做的没错。”
“那本官就奇怪了,今日入宫参加御史选拔的武官之子,一共有六十人,这六十人当中父亲是六品以下武官的占了一多半,而文官之子当中父亲是六品以上文官的占了一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