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人,一个来自御史台,一个来自大理寺,你们来到刑部,就是朝廷要你们三司审理刑狱,犯人有喊冤者,你们必须要过问!”
“我确实说不出哪里冤,但我就觉得我冤的很!你们肯定读过《唐律》,我现在喊冤,你们不该问我,而是应该替我去找冤在哪里,然后替我洗刷冤屈!这是你们的职责!”
崔评事气笑了,“你打死结发妻子,大理寺却只判决你坐三年牢,真是便宜你了!”
宋学厚哼道:“我犯的是斗杀,且是过失杀妻,按照律法,罪减二等,大理寺判决我徒三年,不是正常的吗?”
崔评事心中大怒,却又无法驳斥,憋的脸色涨红。
宋学厚继续道:“但我还是觉得我太冤了,你们还是等我看完《唐律》,然后再走,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我冤屈的地方!”
刑部员外郎中老年人忽然道:“老夫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们还是站在这里,等他看完再说吧。”
崔评事怒然指着他手中的《唐律》说道:“他一个犯人,凭什么要我们等?”
中老年人冷哼道:“陛下要我等审理刑狱,就是意在绝平冤狱,宋学厚已经喊冤了,难道崔评事想置若罔闻?你置若罔闻,就是抗旨不遵!”
说罢,他转头看向程俊,说道:“你是御史台的人,有监察百官之权,崔评事若是置若罔闻,你必须上奏陛下!”
崔评事脸色由红变紫,气的说不出话,转头看向程俊,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程俊呵笑道:“这是职责所在。”
崔评事气急,指着宋学厚,气不过道:“程御史,难道你也觉得他有冤?”
程俊转头看着他,一脸严肃说道:“此案确实有冤,但不是他蒙受冤屈,而是他的结发妻子!”
“我问你,宋学厚应该处死,你们大理寺凭什么只判他坐三年牢?”
一句话,把崔评事说的神色一怔。
不仅是他,站在旁边的中老年人,和关在牢里的宋学厚,同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