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捉钱令史为朝廷敛财,是二哥降的旨意,现在严惩他们,难免有狡兔死走狗烹之嫌。”
李世民叹息了一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但程俊乃是一心为公,朕也不好说他什么。”
“当时朕也暗示过他,法办那些捉钱令史,朕会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名声,但程俊态度坚决,朕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投鼠忌器啊。”
长孙皇后拧起眉头道:“这确实是个麻烦。”
李世民继续说道:“所以朕既没有答应降旨严惩那些捉钱令史,也没有不答应,以沉默作为对他的回应。”
“朕不降旨,程俊想要法办那些捉钱令史,诸法司不会配合抓人。”
“如果程俊有办法,在没有圣旨的前提下,也能依法惩办那些捉钱令史,那么,狡兔死走狗烹的名声,朕可以担起来!”
长孙皇后看着紧锁眉头的李世民,心疼道:“真让二哥为难了。”
李丽质这时忽然道:“父皇,母后,你们这是不相信程俊!”
二人闻言愣了一下,同时看向她。
李丽质问道:“程俊是父皇选的御史,御史是天子的耳目,他怎么可能会不顾及父皇的名声?”
李世民好奇道:“你觉得程俊会顾及到朕的顾虑?”
李丽质理所当然道:“这很明显啊,程俊请旨法办那些捉钱令史时,父皇选择了沉默,程俊有没有再三请旨?如果没有的话,不就是顾及到父皇的感受吗?”
李世民闻言恍然,喃喃自语道:“朕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李丽质语气坚定说道:“程俊显然是看出了父皇的顾虑,所以他一定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顾及到父皇的名声,又能法办那六百多个捉钱令史!”
李世民想了想,说道:“不对,还有一个选项,就是不法办那些捉钱令史。”
李丽质反问道:“那六百多个捉钱令史围了他朋友的家,程俊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吗?”
“所以程俊一定会法办他们的!”
“有道理”
李世民摸着下巴道:“确实有道理,那你觉得程俊会怎么法办他们?”
李丽质摇头道:“这个儿臣就不知道了。”